若吾永恒星辰

#套路AO，佣兵土X少爷卡，有小时候一起在贫民窟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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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By Your Side

“奇……奇怪的味道！？”带土有些懵，“什么奇怪的味道我怎么没闻到？哇呀！！卡卡西！你等等！”
眼见着怀里毛茸茸的白色脑袋越凑越近，他感到莫名地紧张。
“虽然很奇怪，但是有点儿好闻……”
与其说是味道，卡卡西觉得这更像一种感觉——通过味觉感应到的一种感觉，时隐时现，有些沉重和浓烈，虽然很奇怪，但是有也很舒服，让他忍不住越凑越近，想要捕捉更多，沉溺其中。
与此同时，就在卡卡西快要贴到带土怀里的时候，带土抽动了下鼻子，也闻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甜味。
他很快出现了和自己小伙伴一样的反应，两个人越凑越近，眼见着就要贴上了……
“等等！卡卡西！我好像闻到你说的味道了，有些奇怪！”用善存的一丝理智，带土抓着对方的肩膀把人从自己怀里推开。
两个人都一瞬间清醒过来，惊异于刚刚不同寻常的反应。
“卡卡西，你脸好红啊，你没事吧。”扶着小伙伴的肩膀，带土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一张脸∶双颊通红，眼珠像蒙着一层湿气。
“呜哇，卡卡西，你没发烧吧。”此时那股气味已经消退，看到平日里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伙伴突然露出这种自己从来没见过的表情，带土感觉心跳不正常起来，没由来的还有些心虚。
他只能用突然转变的关心来掩盖这些，用手背摸了摸对方的额头。
“我才没有。”卡卡西抬眼看了看带土，察觉到对方身子僵了僵还觉得很奇怪。
不过他确实有些迷糊了起来，思索了一下，他得出一个答案，心里紧张起来。
在这暧昧的气氛下，他开口道……
“带土……我们不会是……二次发育吧？”
闻言，带土也是心里一惊：“二次发育？不会吧，我听老婆婆说过反应会很大的。”
贫民窟里没有学校也没有人会教授生理知识，唯有询问一些生活经验丰富的老人，而带土正好很受这些老人欢迎，因而也听到了很多语重心长的告诫。
“但是你我都闻到味道了。”卡卡西拉着带土，“书上说过二次发育的时候会有味道的。”
二次发育以后的世界是个于孩童时期完全不同的世界，度过了发育期以后就会闻到各种各样的味道，并且能由这些味道判断出对方的性别和身体状况。
“现在不是没了吗。”带土往自己小伙伴上凑了凑又小心翼翼地闻了闻，确认那股气味已经消失了，就松了一口气。
“我们要不赶紧回去问问老婆婆吧，现在好像已经没事的样子。”
卡卡西只能点点头，书上说得再细致，也不如有经验的人判断来的准确，何况自己也不擅长和别人打好关系，这点上，还是带土比较靠谱。

两人赶紧回到了用棚屋做的秘密基地，担心了半天的孩子们都围了上来，带土轻声细语地把战利品分了，并且安置好这些孩子以后就拉着卡卡西去了关系很好的一位老婆婆那里。
一路上他的心像在打鼓，而卡卡西则是一直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老婆婆想必也是豪爽的个性，听完来龙去脉哈哈大笑起来。
“带土和卡卡西也是差不多的时候了。”
“什……什么呀！婆婆你不要打谜语啦。”带土很着急，迟迟得不到答案，难不成，他们是真的二次发育了吗。
“你们两个孩子十多岁了是差不多了。”老婆婆捂嘴笑着说，“不过这不是二次发育，这只是征兆，到那时候还有个一年半载呢，你们之前是不是做了什么会让人情绪激动的事情。”
“会让人情绪激动的事情？”
“我们去抢了货车，这算吗。”带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卡卡西先一步回答了对方。
老婆婆闻言叹了一口气，但是他并未说些什么，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贫民窟生活的艰辛，何况两人还要养活这里的孤儿，抢货车也是无奈之举。
很快老婆婆就回归正题说道，“总之啊，你们情绪激动的话气味是会有些泄露的，不过不用担心不会造成很大影响的，不过既然出现了征兆的话，你们还是准备起来比较好。跟婆婆说说吧，你们闻到的味道，感觉是如何的。”
“有点儿甜，香香的。很好闻。”
“……有些沉重的感觉。”
两人说出了不一样的词语，然后面面相觑。
老婆婆则露出了微妙的了然一笑。
“唉？卡卡西你闻到的跟我不一样吗？”
“我才要问你呢，你不是说闻到了我说的味道了吗。”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那种味道，反正我闻到的就是很甜的样子。”
“你不要乱说了！”
“好了好了，这其实是很平常的事情，你们可不要吵架啊。”老婆婆打断了两人的争吵，“你们两个人还真是有缘呢……”
还没等老人说完，卡卡西就“腾”地一下站起来，说了句“对不起”就拉着带土出去了。
“等……等等，卡卡西你干嘛？”带土还没反应过来，只能被拉着踉踉跄跄地出门。
他回头对老婆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表示他和卡卡西说完了再回来。
“闭嘴，跟着我。”卡卡西语气很不耐烦地低吼道。
要搁平时，带土很快就会和对方吵起来了，但也许刚刚听到两人会二次发育的消息，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眼前的人因为不安才会口出恶言，所以乖乖闭上嘴跟着走了。
卡卡西把带土拉到一处堆草垛的破棚屋，两人爬到棚顶，两人肩并肩坐了下来。
此时已经入夜，莹星点点，天气很好，月光也毫无阻碍地播撒下来，好像给予地上生灵母亲般地爱抚。
“卡卡西，你不能这么没礼貌，婆婆会不开心的。”带土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纠正自己的小伙伴，小心翼翼地开口。
听到这句话卡卡西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不易察觉地往黑发小伙伴的方向靠了靠，拉着带土的手臂。
想起今天在麦地里的身体接触，带土脸红了。
“带土你真的，”卡卡西不安地动了动喉咙，“……你真的闻到了甜腻的气味吗。”
“是啊，我会骗你吗。”
他只觉得一贯来锐气满满，像个小大人般桀骜不驯的搭档兼小伙伴充满了不安和紧张的情绪，但这可是一向冷静的卡卡西啊，到底是有多么慌张，才会被人察觉到呢。
卡卡西则像认命般地沮丧起来。
“我会变成Omega的……”他低垂着眼睑。
“怎么会。”带土下意识地反驳，“这只是征兆而已，卡卡西你不要乱想。”
卡卡西摇摇头：“你说气味是甜的，那一定是Omega无疑了。”
他抬头看着带土，眉头皱着，难得可以很明显地看到难过的情绪呈现在上面。
“而带土……会变成Alpha的……”
带土咽了咽口水，不是因为听到自己会变成Alpha，而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和卡卡西已经紧紧贴在一起了，卡卡西拉着他的袖子，身体靠在他怀里，虽然带着面罩，但难道是因为这样……所以这双眼睛看起来更加吸引人了吗。
明明是双毫无精神的死鱼眼……
“带土……你又走神了。”眼前倒映着自己身影的眼睛动了动，被碎发盖住眉间多了些不满的褶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整。
“不是的我……”带土试图争辩，但他真的走神了觉得有些对不住卡卡西，他想着应该说着什么安慰难过的小伙伴，但是对于既定事实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算了。”卡卡西叹了口气。
“怎么能算了！”带土听到这句话异常激动，他不愿看到对方这么难过，“不是有抑制剂吗，我们去买吧！”
“所以说你傻吗，我们根本没有钱去买抑制剂，我们连吃饭都很勉强吧。”
“那去偷！去抢也好！”带土激动地吼起来，他抓住了卡卡西的手，对方吃了一惊，睁大了双眼。
“别放弃啊，不管怎么样，我会弄到抑制剂的！我会保护你，陪着你的！会变成Omega又怎么样！卡卡西，卡卡西……”
不要放弃啊，你会有更美好的未来的。
但带土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想起以前队伍里那些长大的前辈们，性别分化以后都另谋出路，有些不知去向，有些已经和自己的朋友早早成婚生儿育女。
无可奈何但又不甘心。
卡卡西被带土此时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日常的对话里都是他占据着主动权，毕竟在思考问题上他更加全面，但是此时却被带土弄得说不出话。
但是他并没有生气，不如说，看到如此为自己着急的带土，他反而有些感动。
“我相信你的，带土你不用这么激动。”卡卡西反而露出笑容来，“抑制剂可是严格控制的药物，而且非到必要，犯罪这种事情还是少做为妙。如果到时候真的不行……”
“我肯定会让带土来标记我的。”
平常总是恶语相向，骂自己“笨蛋”“傻瓜”的卡卡西，此时看到对方难得一见的温柔态度和笑容，带土只觉得心里难受得要命。
夜空晴朗，传来阵阵虫鸣。
长大的一瞬间总是不得不思考痛苦的事情。
　　
两人随便找了个草堆就睡去了，带土握着卡卡西的手，拍着他的背，看到自己小伙伴的睡颜，他觉得又烦躁又不甘心。
他当然不会把卡卡西推给别的 Alpha，但他又不愿意卡卡西被任何东西束缚，哪怕是他自己。
但也正如卡卡西说的一样，他们没有钱买抑制剂，这类药物也是要严格控制的，少数流入黑市的也肯定被别的有渠道的人先买走。
带土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自己不够强大，难道真的只有如对方所说，到时候把卡卡西标记了吗。
不管怎么样，他会一直在卡卡西身边的。
怀揣着复杂的心思，带土从怀里摸出半个用油纸包裹好的饼——这是下午抢货车的战利品，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卡卡西握着的手腕，他敲响了老婆婆家的门。
门很快就打开了。
“哎呀，带土，你回来了。”
“婆婆你不要怪卡卡西，他心情不好，谢谢你刚刚那番话，这半个饼给你。”
“不用不用，没事的，你快进来吧。亲切的老人给带土开了门。
带土在有好几个补丁的沙发上坐下。
“要不要吃糖啊。”老婆婆从生锈的罐子里摸出一颗水果糖来，包裹着的锡箔纸有些陈旧。
“谢谢。”带土也就不推诿了直接接过来打开包装纸吃下。
“婆婆。”
“嗯？”
带土有些紧张地搓手问道：“能不能问问婆婆哪里会有抑制剂啊。”
“你是要给卡卡西吗。”
“……算是吧。”所思所想被一下子戳破，带土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
老婆婆笑了起来。
“这孩子，总是一个人自己承担一切，带土你可要好好看着他啊。 ”
“我会的，这不是婆婆说还有时间吗，如果还有别的方法我想尽量试试。”
老人看着带土更加欣慰地笑起来，脸上的褶皱更加明显。
她从柜子里找了找，摸出一张发黄的牛皮纸。
“东边过去有个码头，那里的工头欠我点儿人情。”老婆婆把那张纸递给带土，“你把这张纸给他看，他会给你安排工作的，虽然很辛苦工资也很低，但是一年半载的话，就买抑制剂还是不错的收入的。”
带土吃了一惊，接过那张纸看了看，露出一副差点儿哭出来的感动表情，最后还是抹了抹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
老婆婆摸了摸带土的头。
“不要在意，婆婆我啊孤身一人，可是把你们两个当孙子呢，不过带土，你有那个力气吗，卸货可是很辛苦的，如果不行的话他们也不会要你的。”
“我会坚持下去的。我觉得婆婆说的征兆是对的，我今天和卡卡西去抢货车的时候好像力气变大了，把拦路的人给推开了。”
“是吗。唉，带土你也要小心啊。”
“我会的。婆婆，这件事情你可不要告诉卡卡西啊，我怕他会担心。”
又坐了一会儿，带土把饼偷偷留在桌上就离开了，他就着星光一路跑回卡卡西睡着的堆草屋，怀里揣那张纸，好像它是什么无价之宝。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被那些大哥哥大姐姐带回来包在襁褓里的卡卡西，那么安静，不哭也不闹。
“我们以后就叫他‘卡卡西’吧。”大家这么说着，高兴着又救了一个小生命。
带土紧了紧握着牛皮纸的手。
卡卡西，你可一定要幸福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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